“过期罐头”
有些话的伤害性要过一段时间慢慢浮起来，可能在每一个自我怀疑的时候像一把有血槽的刀，轻易地抽出来又捅一下。
苹果
那是她用过许多遍的叉子：它的划痕
就像刚起床时她柔软而杂乱的长发。
饥饿的春天，想象着苹果从树的腋下，
跳进农民的果篮。被品尝到第三遍，
古怪的味道让她明白，从第一次开始，
她的笑容原来是注满酸苦汁水的生脆。
离上一个六月快要整一年，她未曾
真正踏足一个理想的夏天。苹果在肚里，
她一次次地反刍。穿上那条绿色的、
宽大的短袖，像充满生命力的呕吐物，
荷花却吐露不出。她四散的吻和笛声，
被放置在狭小的桥下，溺在柔和的水光里。
怀疑“我爱你”，怀疑夜间通讯的面纱，
是否会在噪点中，处死她破旧的电台。
